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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思想家志業的繼承不僅是歷史事蹟的研究整理,更是文化事業的擘畫經營!胡適先生是一個可以給予圍繞他的人們眾多精神刺激的哲人,他的思想遺產帶給後人的影響不是只有停留在鑑賞保存層面,而是如溥博淵泉時而出之源源不絕的思想意義!

目前分類:《文字後的歷史》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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爲什麼要寫作:
        「說起爲什麼要寫作,便記起了一位前輩的話。那意思是:因為覺得有話要說,並想表達自我。這一句話代表性是很強的。」

無法從容寫作之因:
        「我至今不太敢像小說家或散文家那樣從容地寫作,因為知道心裡有鬼,談吐之中,多違心的言詞。既不血性,又無狂態。偶看到幾位真人的寫作,讀那文章疏散出的豪放之氣,便暗暗地企羨。像尼采那樣自由地書寫,在我而言,永遠都是一個夢想。所以,細想一下自己,多少年來,像患了腿疾的病人,還沒學會自由地走路。那些工作之餘偶寫的文字,不過蹣跚於小路上的足跡,和真的人生,是有些隔膜的。

        因此,只是近些年來,才慢慢懂得,不獨是我,許許多多的人,在表達上都出了問題。我們喊自由地走路已多年了,但是我,還有我的同路者們,還未能站起來。而消除這一痛楚,也正是我的夢想。」 

        「連魯迅也承認,自己的文章,並未把話說盡,怕的是影響那些純潔的青年。因為在他而言,內心深處有著鬼氣,他知道,將黑暗傳給他愛著的人們,是大不仁義的。」

吞吞吐吐與流氓般的革命,都有奴隸的根性:
        「革命的人,有些人以為自己是真理的化身,可是不久,便被另一批人革掉,自己落到了被壓迫的地步。人被奴役了,當然要反抗,但那結果,是另一批人被重新奴役,於是便陷入長久的混戰中。喊出革命的口號,實在是不費力氣的事情,但我在那時,看到的更多是政治流氓、土匪,結果呢,百姓們成了最大的受害者。我曾經想,吞吞吐吐地談話、做人,自然有奴隸的根性,中國舊時做人的坦然和卑怯,其實是人性的兩面。你看張作霖殺害李大釗時的嘴臉,何等的凶狠!他做奴隸時和做主子時,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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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未直面人生的常識之前,任何的新夢,離我們的本質都還很遠:
        「我覺得解救中國的不是彼岸的神靈,而是人間的常識。中國並不乏理想主義者,從先秦時代留下的『大同』之夢,到晚清康有為高舉的太平之旗,乃至現代產生的共產主義風潮,夢是美麗的,可惜一個個或破碎或太遙遠了。在中國的幾千年歷史裏,阻礙社會進化的,往往是最簡單的常識問題,但我們一直未能真正地正視它。比如以人為本,而不是以人化的國家為本;講真話,而不是惟君主之命是聽;注重實一際,而不是躺在先人的遺訓裏;人人平等,而不是淪為主奴的關係,等等。在這些基本的常識未能解決前,任何的新夢,離我們的本質還很遠。」

擁有別一類的夢,使中國人從苦難中走出,是孫郁的夢:
        「美國的黑人民權領袖馬丁‧路德‧金有一篇動人的講演,題曰《我有一個夢想》,那是一個受壓迫者在經歷了恥辱之後的反抗之音,我讀著它,曾為之激動不已。我們的父輩,在五四之後,就喊出了這類的聲音,然而我們至今,還罩在這聲音的下面,重複著以往的音調,爲什麼走不出這歷史的迷津,甚至沒有馬丁‧路德‧金的後代那麼灑脫?是我們的夢太虛幻,還是我們不配做這樣的夢?我以為解開了這個謎團,便明白了現代以來中國悲劇的根源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沒有夢,渾渾噩噩地活著,像個兩足動物,不好;有了夢,神神癲癲,堂吉訶德般地忙碌著,上帝見了,準會發笑。問題是,怎樣既有別於二者,又切實地走著人生的路?擁有著別一類的夢,使人從苦難中一步步走出,那對我們,則是可行的選擇。可惜,直到今天,我還未能看到它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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