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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未直面人生的常識之前,任何的新夢,離我們的本質都還很遠:
        「我覺得解救中國的不是彼岸的神靈,而是人間的常識。中國並不乏理想主義者,從先秦時代留下的『大同』之夢,到晚清康有為高舉的太平之旗,乃至現代產生的共產主義風潮,夢是美麗的,可惜一個個或破碎或太遙遠了。在中國的幾千年歷史裏,阻礙社會進化的,往往是最簡單的常識問題,但我們一直未能真正地正視它。比如以人為本,而不是以人化的國家為本;講真話,而不是惟君主之命是聽;注重實一際,而不是躺在先人的遺訓裏;人人平等,而不是淪為主奴的關係,等等。在這些基本的常識未能解決前,任何的新夢,離我們的本質還很遠。」

擁有別一類的夢,使中國人從苦難中走出,是孫郁的夢:
        「美國的黑人民權領袖馬丁‧路德‧金有一篇動人的講演,題曰《我有一個夢想》,那是一個受壓迫者在經歷了恥辱之後的反抗之音,我讀著它,曾為之激動不已。我們的父輩,在五四之後,就喊出了這類的聲音,然而我們至今,還罩在這聲音的下面,重複著以往的音調,爲什麼走不出這歷史的迷津,甚至沒有馬丁‧路德‧金的後代那麼灑脫?是我們的夢太虛幻,還是我們不配做這樣的夢?我以為解開了這個謎團,便明白了現代以來中國悲劇的根源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 「沒有夢,渾渾噩噩地活著,像個兩足動物,不好;有了夢,神神癲癲,堂吉訶德般地忙碌著,上帝見了,準會發笑。問題是,怎樣既有別於二者,又切實地走著人生的路?擁有著別一類的夢,使人從苦難中一步步走出,那對我們,則是可行的選擇。可惜,直到今天,我還未能看到它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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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Shihchihfa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